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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y n
艾伦诺尔合上笔记本。
播放器的指示灯瞬间熄灭,但他确定自己永远也不可能忘记这段音频的内容。
“说吧,也许主会宽恕你的错误...你知道那天前来现场敲门的闯入者的身份?”
一些狂风呼啸的杂音,并不太清晰,也许混入了一些抽泣,艾伦诺尔无法确定。
“知道。”
杂音消失了,变成了死一般的沉默。
“...阿格斯.范德伦。”
一声冷哼。非常刺耳。
然后是扣下扳机的声音,枪响,重物倒地的声音。再无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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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音频以后艾伦诺尔以实验繁忙为由,申请最近一个执行击杀任务的成员为他顺路在接头人处完成一份原料补充清单。
得到的回复为两天后。
他在两天时间里,为自己策划了一个无人的葬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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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支枪,一张唱片,一只折叠便携旅行袋,一副手套,几只棕色的玻璃瓶。艾伦诺尔盯着整理出的最后的轻装发了一会儿呆,这就是自己存活到现在的全部意义,那个人知道吗。
不知道也无所谓,自己不也花了十几年才知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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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课过得比想像更快,艾伦诺尔想,只是在脑中模拟了几遍接下来的流程和应对,九十分钟便过去了。
这不是好事,他在紧张。
将视线移开,他又听了一遍图伊特死前的审讯录音。
艳阳和蓝天都显得刺眼,太令人讨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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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而易举地用编码打开了眼前公寓的安全锁,艾伦诺尔想了想,点了去往天台的楼层。
过来的路上他在便利店买了个巧克力,他不知道自己怎么还能有这个心情。
天台空无一人,他一跃坐在了楼层的边沿开始啃起刚买的白巧。
说不定其实本来这种事就没什么大不了的,这个世界上没有离开谁就不能运转的道理。
积雨云飘过,投下巨大的影子。艾伦诺尔慢慢回忆着第一次去上历史课的那天。
挺好的。当看到阿格斯的车子驶入车库的时候艾伦诺尔刚好回忆完了所有他们曾经接触的片段。
他拎起书包按下电梯。
这是有意义的一生,他没什么可抱怨的。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