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物

·一个关于最后一战骨笛落在地上,普通的脑洞短打


·不拆月洛,北洛是媒介,基本上还是缙云的部分在搞事情。


·隐晦云炤云无差,cp向也好,友情向也好,深情如此,难一言蔽之。


——




这是个梦,北洛清楚,他在梦境与现实间无数次来回,就算无法如同魇或者寄灵族那样来去自如,但现在他也能多少分辨自己的处境。黑暗中遥远处传来笛音,空茫戚戚,北洛在哪里听过,不知其调,却熟悉莫名。




北洛明白,这不是他一个人的梦,这是缙云的梦。




黑暗揭篇,一角掀起后就荡进了无限春光,炫目得令人睁不开眼睛,不知名的飞花联翩,卷进了他的梦中,眨着眼睛定神后,视线里有一个人,离得好近。




北洛看清了那个人,他们这么近,无从看不清楚。如果这是北洛自己的梦,他可能握紧拳头咬紧牙关,但这不是;他是缙云,而梦中人眼里,他也是缙云。




眼前那人则是巫炤。




他在吹骨笛。彼时的巫炤,面容犹有血色,闭起的双目眼睫随着音律微微抖动。他一句话也没说,只是离得很近,四下并无其他人,巫炤在为缙云吹奏。




“听不出来是什么意思,但是很好。”北洛听见自己说。




吹奏停了,巫炤像是笑了,他说,“你觉得好就好。”




余音未落,无论是笛声还是巫炤的话——画面戛然而止,飞速崩逝,如同一阵狂风席卷,万般画面如飞沙顿无影踪。




只剩黑暗,如同浓雾散不开,北洛伸手拨弄,浓雾凝结,滴落下来,成了一汪池水。北洛望向水中。




池水如镜,镜中缙云默不作声,凝视着他,无声催促。




…催促。




北洛梦醒。 




他仍在离火殿的床上,云无月睡在气息之外的榻侧,显然感到他不宁的心神,也醒了。巫炤已死,魔乱平息,天鹿城重建步入正轨,没有什么太多他要担心过头的事了,于是云无月开口:“做梦了?”




“…嗯,”几许无奈,几许了然,缙云非他,他却是缙云,岂能不懂:“我去人界一趟。”




“马上动身?不要我随行?”




“这就去,去去就回,并不危险。”




他起身更衣匆匆,缙云的面孔在他脑中占了大半,无声催促,催促。




他得快一点。




没有等到走出离火殿,他起手撕开空间,他太清楚自己要去哪里了,这一切显得很简单。




落地时,他的双脚踏在西陵故土之上。花海没了他的小腿,看来姬轩辕还是修复得妥当。




也许是和自己较劲吧,上一次离开时他没有去找,这时便要花上更多功夫——巫炤死不见尸,他就像那被大风卷走的黄沙弥散。




北洛可以以灵力探查,但他并未,那丝残留的气息只隐隐约约地盘旋,引他弯着腰一步一步地去找。究竟是为什么呢?因为缙云曾就是这么寻他的?好像指尖轻微的颤抖与心中矛盾的酸涩,都是不可避免的。




哪怕这样,也花不了太长时间,他在花朵和泥土之下找到了巫炤的骨笛。




他也许不该找,不该将仇人之物留在身边,但他扣起指掌,将那骨笛上的泥沙抹去。它已经老了,只有巫炤残留的些许灵力加持才没有碎去。北洛将它握在掌心,感受着钝而圆润的凸起烙进他的皮肤。




北洛闭上了眼睛。缙云非他,但他是缙云,这一刻他所听见的笛声,来自缙云的耳朵和记忆。那些短暂的音乐,巫炤的笑意,随着骨笛一起被他纳入怀中。




北洛想骂缙云一句自私的混蛋,但终究没有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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